强推民族同化的鼻祖

——《美国本相》“悲惨的印第安人”37

汪瀛汪永益

当今,美国攻击他国人权状况时有一个重要视角,那就是污蔑他国政府实行民族同化政策,不允许少数民族保留自己的民族文化、宗教信仰和生活习俗。其实,美国才是强制推行民族同化政策的鼻祖。

独立后的美国,不仅欲在肉体消灭和摧残印第安人,而且还对印第安人实施强制性的文明同化政策,并力图消灭印第安文明。也就是说,在美国的印第安人被白人屠杀、劫掠、迁徙、“圈养”中惊魂未定之际,他们还面临着文明灭绝的惨痛。

从某种意义说,独立之后的美国,是一群狂妄无知而又充满偏见的白人。他们从来不懂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的道理,认为唯有自己的文化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文明,印第安文明就是垃圾。人类学家法奇,奥利弗·拉在《变化中的印第安人》一文中认为:“从早期直到1925年左右,所有(美国的)印第安人政策都是以断言印第安是一个正在死亡中的文化和种族这种思想为根据的。”(张长弓、李树杰:《美国印第安人人权问题的历史考察——美国等西方国家书刊摘编》,《高校理论战线》,1991(5))

为了满足自身种族、文化优越感,美国白人不问青红皂白地将一切他们所不喜欢、不理解、不赞同的文化斥为野蛮、落后与不开化,进而以此为口实违背印第安人的意愿强令他们学习征服者的语言和文化,认同征服者的价值与观念。

美国政府试图同化印第安人可以追溯至很早,且一直不绝如缕。不过,1870年之前,印第安人部落基本上仍能保持其独立自治或名义上独立自治的地位。建国早期,美国政府基本延续殖民地时期的惯例,承认各自为政的诸部落分别拥有近似于独立国家的主权,不仅较大的部落称为nation,而且还明确了印第安人事务的管辖权属于联邦(而非各州),处理联邦与部落双边关系时,相互需要如政府对政府一样采用签订条约的形式。华盛顿政府的战争部长亨利·诺克斯说印第安人部落“应该被认为如外国一样,而非任何一州的臣民”(王坚:《传统自由主义的滑铁卢—1870-1930年代的美国印第安人政策评述》,《世界民族》,2015(2)),这样的言论不光有代表性,并且有其宪法依据。美国宪法开始并不把印第安人算作美国公民,“各州人口数……不包括未被征税的印第安人。”(《美国政府和美国政治》下册,附录二:《美利坚合众国宪法》中文译本,第 775-799 页)而印第安人也几乎没有人认为自己已是或将成为美国人。印第安人归属于各自的部落,原本散落于北美大陆,后来逐渐被挤压、驱赶到东部尤其是西部的保留地里。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绝大多数仍保留着名义上独立自治的政治地位,及与美国自由主义的主流社会迥然不同的以渔猎为主的群体性生产生活方式。

然而,一个不容回避的事实,那就是独立之后的美国仍然生活着大量印第安人。一方面,被驱赶、围困在保留地之中的印第安人,无时不想突破美国政府的围困限制,重新获得自己的生产和生活自由;另一方面,美国白人也不愿看到印第安人成为自己进一步获取财富的障碍,且总在不断制造机会,借以劫掠和奴役印第安人。怎么办?在美国政府看来,强制同化印第安人,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美国政府强制同化印第安文明的核心,就是破除印第安人原有的群体依托、族群身份及部落认同,并将其改造为单一个体的、具有美国公民身份、公民意识并认同美国主流价值观的美国公民。为此,美国政府通过剥夺印第安人的自治权,并逐步推出土地、教育、宗教和风俗习惯等方面的改革措施,强制同化印第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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